他说“宽恕的理由不是每次都有”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一年前废柳芙柳蓉入冷宫的原因，不是单单因为厌胜之术那ว么简单的吗？这宫里的事，往往表面看起来顺理成章，背后却总有更深一层的缘由，令人费尽思量。
“后来……你还记得桑兰吧？就是当时住在你旁边的那ว个桑小姐，后来也被封了美人的。柳芙柳蓉被皇后下狱，正巧ู太医诊断出桑兰怀了身孕，太后说要陛下给未出世的孩子积阴福，于是，陛下只废了柳芙柳蓉的位份打入冷宫，却没有取她们的性命。可是时隔不久，桑兰小产血崩身亡，当夜，柳芙柳荣也突然疯了……”
“我哥的医术除了我爹，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早好了。”
玄启面色无波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到出血的德妃，眸底的神色也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对于这个女子，他并不讨厌，却也从来没有多少情意。
“不是我做的。”这五个字，她有多久没有重复过了？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如今再说了一次，才觉心中的悲戚和不甘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一分一毫。
“贱人！把陛下还给我们！狐狸精！”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寒雪一番，冰冷的目光直刺向寒雪惊愕的脸。
她还听香染说起在暴室里的那段日子，倘若不是受到เ韩征的照ั拂，香染绝不会只受了些劳作之ใ苦那ว么简单。寒雪突然就明白，韩征做的那些事，没有玄启的授意，韩征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ว的。
寒雪再一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所有的菜色，都是她平常最爱吃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喜好呢？他是真的在乎，还是巧合呢？一想到到前一个ฐ可能，寒雪就觉得心脏的节奏一下子不规律起来。
只见玄启嘴角僵硬地抽搐着，眉梢一跳，额角青筋乍现地瞪住羿儿天真的表情。
玄启上前捏着寒雪的下巴๒抬高她的脸，泪痕还没有干透，残余的温热熨烫着他微凉的指尖，令他再一次蹙起眉心，“朕最见不得你的眼泪。”
“你，叫羿儿对吧？”寒雪忍不住又捏捏他的小脸蛋儿。
这些传言令太后无端生出一股闷气。平日她就不喜玄启过于宠爱绯容华，此时听说玄启是如何如何心疼，更是气上加气。许是年纪大了，这一气，好些时候没犯的头风顽疾来势汹汹地作，疼得寝食难安。
他要的是万无一失，他的身份和责任，决不允许他的判断ษ有半分差ๆ池。在这把椅子上坐久ื了，不变的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是万万不行的。这便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悲哀，注定要在明枪暗箭里孤独地打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