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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我说:难道你认为我们还会有新的现吗?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封复印的信,就把它放进包里,然后我们就离去了。

那ว个警察说:不是的,她的那个牙缝比较开,我们开始也注意到了,后来检查了一下,现不是被打掉的。

我看到泪水涌ไ满他的眼眶。但他拼命地忍着不让它们溢出来。我被他的叙述听傻了。我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事情。要不是坐在看守所里,面对着这个穿着红马甲,戴着手铐脚๐镣的人,我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当然我也不能断定这人说的全部ຖ是真话。有很多警察教过我,对于一个犯罪嫌疑人说的话,没有必要完全相信,如果完全相信就有可能ม被误导。但他的确在2๐6日晚上,亲手把他的老婆活活打死了。我这才从袋子里拿出他的案卷,虽然内容只有几行文字,但结果是和他的叙述相同的。我还注意到了他的年龄。他出生于1้968年,今年3๑3๑岁,职业是银行里的信贷员,文化程度大专。

这样我就和那个ฐ贩毒者从下午两点一直聊到傍晚六点过后,我忽然现陈菲还没有回来,虽然我和那个贩毒者聊得非常投机,但是我想总不能一直这样让我和他聊下去吧。那个贩毒者穿着看守所里统一的红马甲,戴着手铐脚๐镣。大概ฐ还有十来天,他就要被执行枪决了。他不能随便行动。我也๣不能随便叫他回去。所以我们两人就面对面地坐在办公室里,他抽着烟,我喝着茶。

那ว天他和我聊了很长时间。我被他逗得笑个不听。最后他说为了向我证明他所说的不是吹牛,他决定把我举起来,然后举着我到小溪上游的独木桥上去走一个来回。他的这个决定差点把我吓晕,但我居然还是点了点头。结果他真的过来,先把我抱起来,然后一只手掌托住我的屁股,一只手掌托住我的背。我就一下子到了天上。他的手掌多么宽厚啊。他举着我,一步一步走向小溪上游的那ว根独木桥,我根本不敢往下看。但我眼睛的余光还是能够看到下面的环境。那是我一生都忘不了的经历。当他举着我走上那根独木桥的时候,下面哗哗的水声把我带进一种快要疯掉的状态,他每走一步,我都会出一声尖叫。我突然现,在那一刻我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这个叫李小南的手上。但是,我是多么的开心啊。从来没有人让我这么开心过。就只有小南。虽然我和他刚刚相识,但是,我愿意为ฦ他奉献一切。理由只有一条,就是他能让我如此开心。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个叫花子,哪怕是个劳改犯,我都不管了!我和小南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后来小南告诉我,他那ว天在水里滑倒,其实是故意的。他这样做只是为ฦ了一个ฐ目的,就是为ฦ了引起我的注意。我听了又好笑又好气。但是,我真的是更加喜欢他了呀。

我正沉浸在欢乐中回忆着往事,一声小玉打断了我的思路。小南来了。于是,我们就出去了。两人的心情非常好,我们决定去得乐歌舞厅跳舞。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玩得很尽兴。虽然,他说很累,可是心情很好,因而,我们配合很和谐,在舞厅也๣很引人注目。有只曲子我们没有跳,坐在座位上聊天,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说我的眼睛是桃花眼,将来坏事就坏在我的眼睛上。我一听完,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我就问:什么是桃花眼,为什么เ我是桃花眼。他不回答,当时,我很生气,但为了缓和气氛,就没有追问下去。

我们又恢复原来的心情,连着跳了几只。这时,舞厅里放起了张国荣演唱的《梦里蓝天》,我知道他很喜欢这只歌,于是,我就拉起他下到เ舞池,跳了起来,心情很好。我们就这样跳着,转着,他说有话对我说,我随口回答道:你说好了。他说:小玉,你跳舞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并且,他喜欢女孩子在公众场合稳重、大方。他又说:如果我这样东张西望,别ี人会怎么看。当我听完,我的心刷一下就凉了,当时的感受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象被针扎一样疼。我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做。于是,我就机械似的跟着他跳完这只舞,在这中间,我一声不响。曲子完了以后,我走到了座位上,这时,我才有了感觉,眼睛也不听使唤起来,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想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因为ฦ这是公众场合。何况,面对面还坐着一对情侣,那ว岂不是出洋相。可是,我越是想这样做,可泪珠儿还是掉了下来。我觉得很委曲,拿起手帕擦起了眼睛。我的这个动作大概ฐ提醒了他,他觉我在流泪,于是很气愤地说了句:我们走吧。说完,他就穿上西装,也不顾我怎么样,自个儿大步朝舞厅门口走去。我像只生病了的小老鼠一样,跟在他后面走出去。我低着头,走到เ了电å梯门口,他见等电梯的有很多人,于是,他让我在旁边的沙上坐下,等下一班电å梯。这期间,我没有说一句话,始终低着头,只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心里很难过。当我们乘๖电å梯下到底层,走出了医药商场的大门,他也๣不理睬我,自己拿上自行车,推着车子大步从我旁边走过去,直到เ走到人行道下,才停在那ว儿,也不说话,也不叫我。

那ว天,我没骑车,我们是双人车出来的,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向他走去,不声不响地坐在了他自行车的后座上,他只顾踏车,不说话,我也不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