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设计是永不过时的设计。只要没有错误，每一个数学证明都是永不过时的。所以，数学家哈代才会说：“丑陋的数学在世界上无法生存。”他的意思与飞机设计师凯利·约翰逊的观点是一样的：如果解决方法是丑陋的，那就肯定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还没有现而已。
事实上，财富与金钱是两个概ฐ念。金钱只是用来交易财富的一种手段，财富才是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购买的商品和服务都属于财富。你到海外旅行时，不用看当地人的银行账户就会知道你来到的是富国还是穷国。你只要看看他们的财富就行了：建筑、街道、服装、健康状况等。
为什么เ不尝试一下？
软件的布
流行的道德观念与其他普通的流行时尚的产生方式似乎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流行的时尚产生于某个有影响力的人物，他突奇想，接着其他人纷纷模仿。1้5世纪晚期，欧洲流行一种宽头鞋oad-ๅtoedshoe，原因是当时的法国皇帝ຓ查理八世长了六根脚趾。20世纪20年代，着名电å影明星frank9k改成一个印第安纳州工业小镇的名字gary，以便突出自己粗犷硬朗的铁汉形象，结果导致这个名字风靡一时，很多父母都为儿子取名为ฦgary。但是，流行的道德观念不是这样，它们往往不是偶然产生的，而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如果有些观点我们不能说出口，原因很可能是某些团体不允许我们说。
‘在英语中，“建筑师”architecນt和“架构师”arcນhitecນt是同一个词，所以这里用的是双关语，意思是优秀程序员不仅负责建造，还负责架构。后一句中ณ的“建筑学”arcນhitecture也是这种双关用法，同时指“架构学”architecture。一译者注’
电子技术的展，使得计算机日益成为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一部ຖ分。
但是，真正的问题在于，并行计算到เ底能达到哪个抽象层次？一百年后它就会影响到开应用软件的程序员吗？或者，它还只是编译器作者需要考虑的事情，在应用软件的代码中根本就无处寻觅？
一种可能ม是，大多数可以用到并行计算的场合，人们都会放弃使用并行计算。虽然我总的预测是未来的软件会挥霍掉大部ຖ分新增的硬件性能，但是并行计算是一个特例。我估计随着硬件性能得到惊人的提升，如果你明确地说想要并行计算，那么肯定可以得到它，但是通常情况下你不会用到它。这意味着，除了一些特殊的应用程序，一百年后的并行计算不会是那种大规模的并行计算massivepaທraທllelism。我预料é，对于普通程序员来说，一切更像对进程进行分叉，然后让多个进程在后台并行运行。
这是编程进行到很后期才要做的事情，属于对程序的优化，类似于你想开一种特定的数据结构来取代现有的数据结构。程序的第一个版本通常会忽略并行计算的各种好处，就好像编程开始时会忽略某种特定的数据结构给你带来的好处一样。
除了某些特定的应用软件，一百年后，并行计算不会很流行。如果应用软件真的大量使用并行计算，这就属于过早优化了。
一百年后会有多少种编程语言？从最近来看，出现了大量的新语言。硬件性能提高是一个原因，这就允许程序员根据使用目的在运行度和编程便利ำ性之间做出不同的取舍。如果这就是未来的趋势，那么เ一百年后强大的硬件只会使得语言数目变得更多。
伹是，另一方面，一百年后的常用语言可能只有很少几种。部ຖ分原因是基于我的乐观主义แ，我相信在未来，如果你的作品确实很出色，你可能选择的是一种开起来很方便的语言。使用这种语言写出来的软件第一版的运行度很慢，只有对编译器进行优化设置后运行度才会提升。既然我抱有这种乐่观主义，那么เ我还要做一个预言。有些语言可以达到机器的最高效率，另一些语言的效率则慢到刚ธ刚可以运行而已，两者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我预言一百年后，这段差距之间的各个点上都会有对应的编程语言存在。
因为这段差距正在变得越来越大，所以性能分析器profiler将变得越来越重要。目前，性能分析并没有受到重视。许多人好像仍然相信，程序运行度提升的关键在于开出能够生成更快代码的编译器。代码效率与机器性能的差距正在不断加大，我们将会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应用软件运行度提升的关键在于有一个好的性能分析器帮助指导程序开。
我说将来可能只有很少几种常用语言，但没有把用于特定领域的“小众语言”little浪ฐuage算进去。我觉得，这些嵌入式语言的想法很不错，一定会蓬ศ勃展。但是我判断这些“小众语言”会被设计成相当薄的一层，使得用户可以一眼看出在底下作为基础的通用型语言，这样就减少了学习时间，降低了使用成本。
谁来设计这些未来的语言？过去10年最激动人心的趋势之一就是开源语言的崛起，比如perl、python和ruby。语言设计已经被黑客接管。到目前为止这样到底是好是坏还看不清楚，但是展势头令人鼓舞。比如，perl就有一些绝妙的创น新。不过，它也包含了一些很糟糕的想法。对于一种充满进取心、大胆探索的语言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以它现在这种变化的率，大概只有上帝ຓ才知道一百年后perl会变成什么เ样。有一句俗话说，如果你自己做不到，那就去当老师。这在语言设计领ๆ域不成立，我认识的一些最出色的黑客就在当教授。但是，当老师的人确实有很多事情不能ม做。研究性职位给黑客带来了一些限制。在任何学术领域，都有一些题目是可以做的，另一些题目是不可以做的。不幸的是，这两ä类题目的区别ี通常取决于它们写成论文后看上去是不是很高深，而不是取决于它们对软件业的展是否重要。最极端的例子可能ม就是文学，文学研究者的任何成果几乎对文学创作者都毫无影响。
虽然科学领域的状况要稍好一点，但是研究者可以做的题目与能够对设计优秀语言有所帮助的题目之ใ间的交集小得令人沮丧。奥林·希弗斯曾经对这一点表达不满，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比如，研究变量类型的论文好像多得无穷无尽，尽管事实上静态类型语言看来无法真正支持宏在我看来，一种语言不支持宏，那就不值得使用了。
新า语言更多地以开源项目的形式出现，而不是以研究性项目的形式出现。这是语言的一种展趋势。另一种展趋势是，新语言的设计者更多的是本身就需要使用它们的应用软件作者，而不是编译器作者。这似乎是好的趋势，我期待它继续保持下去。
一百年后的物理学基本上不可能预测。但是计算机语言不一样，现在就动手设计一种一百年后可以吸引使用者的新า语言，这在理论上似乎ๆ是可能的。
设计新语言的方法之一就是直接写下你想写的程序，不管编译器是否存在，也不管有没有支持它的硬件。这就是假设存在无限的资源供你支配。不管是今天还是一百年后，这样的假设好像都是有道理的。
你应该写什么程序？随便什么，只要能让你最省力地写出来就行。但是要注意，这必须是在你的思维没有被当前使用的编程语言影响的情况下。这种影响无处不在，必须ี很努力才能ม克服。你也许觉得，对于人类这样懒惰的生物，喜欢用最省力的方แ式写程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我们的思想可能ม往往会受限于某种现存的语言，只采用在这种语言看来更简单的形式，它对我们思想的束缚作用会大得令人震惊。新语言必须靠你自己去现，不能依靠那些让你自然而然就沉下去的思维定势。
采用程序的长度作为ฦ它耗费工ื作量的近似指标是个很有用的技巧ู。这里的程序长度当然不是指字符的数量，而是指各种句法元素的总长度，基本上就是整个解析树的大小。也许不能说最短的程序就是写起来最省力的程序，但是当你一心想把程序写得简洁而不是松松垮垮时，你就更接近省力这个目标，你的日子也会变得好过得多。所以，设计语言的正确做法就变成了，看着一段程序，然后问自己是不是能把它写得更短一点？
实际上，用想象出来的一种一百年后的语言来写程序，这件事情的可靠程度，取决于你对语言内核的估计是否足够正确。常规的排序，你现在就可以写出来。但是，想要预测一百年后的语言使用什么函数库就很难了。很可能许多函数库针对的领域现在还根本不存在。比如，如果色ti@home计划
成功，我们就需要与外星人联系的函数库了。当然，如果外星人的文明高度达，已经到了用xml格式交换信息的地步，那ว就不需要新的函数库了。
‘色ti@home是一个寻找地球以外智慧生命的科学实验、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起并主持。它使用射电望远镜监听太空中的无线电信号，然后用计算机进行数据分析，如果现有些信号不可能自然产生，就可以证明外星文明的存在。199๗5年，该项ำ目决定向志愿者开放，使用全球联网的大量计算机进行分布式计算，1้99๗9年5月开始正式运行。详细情况参见色tiathomeberkeleyedu。——译者注’
另一个极端是，我觉得今天你就能设计出一百年后的语言内核。事实上，在有些人看来，大部分语言内核在195๓8年就已经设计出来了
。
‘lisp语言的第一版规格说明书是1้958年布的。——译者注’
如果今天就能使用一百年后的编程语言，我们会用它编程吗？观古而知今。如果1960่年就能使用今天的编程语言，那时的人们会用它们吗？
在某些方面，回答是否定的。今天的编程语言依赖的硬件在196๔0年并不存在。比如，python这样的语言，正确的缩进indentation在编写时很重要，但是19๗60年的计算机没有显示器，只有打印机终端，所以编写起来就不会很顺利。但是，如果把这些因素排除在外你可以假设，我们只在纸上编程，20世纪60年代的程序员会喜欢用现在的语言编程吗？
我想他们会的。某些缺乏想象力、深受早期编程语言思想影响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可能。没有指针ฤ运算，如何复制数据？没有goto语句，如何实现流程图？但是我想，那时最聪明的程序员一定能轻松地使用今天的大多数语言，假定他们能得到的话。
如果我们现在就能ม拥有一百年后的编程语言，那就至少能用来写出优秀的伪码
。我们会用它开软件吗？因为一百年后的编程语言需要为ฦ某些应用程序生成快代码，所以很可能它生成的代码能够在我们的硬件上运行，度也还可以接受。相比一百年后的用户，我们也许不得不对这种语言做更多的优化，但是总的来看，它应该仍然会为我们带来净收益。
‘伪码又称虚拟代码，用来抽象地描述算法，而不是现实存在的编程代码。——译者注’
现在，我们的两个观点就是：1一百年后的编程语言在理论上今天就能设计出来；2如果今天真能设计出这样一种语言，很可能现在就适合编程，并且能够产生更好的结果。如果我们把这两个观点联系起来，那ว就得出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尝试写出一百年后的编程语言呢？
当你设计语言的时候，心里牢牢记住这个目标是有好处的。学习开车的时候，一个需要记住的原则ท就是要把车开直，不是通过将车身对齐画在地上的分隔线，而是通过瞄准远处的某个点。即使你的目标只在几米开外，这样做也是正确的。我认为，设计编程语言时，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12拒绝平庸
1995๓年，罗伯特·莫里斯和我一起创办了via9eb。我们打算开软件，让用户可以自己搭建网上商店。当时，我们的创意是把软件放在服务器端，使用普通的网页作为用户界面。
当然，那个时候许多人可能都想到过这个ฐ主意。但是，就我所知，via9๗eb是第一个互联网应用程序。在我们看来，这真的是很新颖的想法，所以我们就把公司命名为via9ebຘ，意即我们的软件通过网络使用，而不是运行在你的桌面电脑上
。
‘在英语中，viaທ是一个介词，意为“经过……”，所以via9๗eb的意思就是经过网络。——译者注’
另一个特别之处是，这个软件主要采用lisp语言开
。它是最早的用lisp语言开的大型应用程序，在此之前，lisp语言主要用于大学和实验室中。
‘一开始的时候，viaທ9๗eb有两个部ຖ分——编辑器和订单处理系统。前者用摸nlisp开，主要供用户搭建自己的网站。后者用c语言开，主要用来处理订单。在via9๗eb的第一版中，lisp是最主ว要的开语言，因为订单处理系统非常小，占用的代码很少。2๐003๑年1月，yahoo布了via9๗eb编辑器的新版本，采用c++ใ和perl开。但是，为了把原始程序翻译成c++，他们可能不得不专门写一个ฐlisp解释器，因为据我所知，via9๗ebຘ所有的页面生成模板还没变，都是使用lisp代码。参见greenspun写的tenthrule一书第198页。’
秘密武器
埃里克·雷蒙德写过一篇文章《如何成为ฦ一个黑客》ho9tobeeahacນker。文中有一部分专门谈到，在他看来，如果你想当一个黑客，应该学习哪些语言。他建议从python和java入手，因为它们比较容易学。想当高级一点的黑客，还应该学习9๗ix系统，后者用来系统管理和开cgi脚本。最后，真正非常严肃地把黑客作为ฦ人生目标的人，应该考虑学习lisp：
lisp很值得学习。你掌握它以后，会感到เ它给你带来的极大启。这会大大提高你的编程水平，使你成为一个更好的程序员。尽管在实际工作中极少会用到lisp。
在讨论学习拉丁语有何价值时，你往往也会听到这一类的话。拉丁语无助于你找工ื作也许古典文学教授的工作除外，但是它可以训练你的思维，帮助你更好地运用母语比如英语进行写作。
但是且慢，拉丁语的比喻并不完全适合lisp语言。拉丁语无助于你找工作的原因是因为ฦ没有人说拉丁语。如果你用它写作，没有人能看懂ฦ。但是，lisp是一种计算机语言，无论我们程序员使用哪一种语言与计算机交谈，它都能听懂。
如果埃里克·雷蒙德没有说错，lisp语言确实可以使你成为更好的程序员，那ว么为什么เ你不使用它编程呢？如果画家有一支让他画得更好的画笔，我觉得他应该会用这支笔完成所有的画ฑ作，对不对？我在这里不是想证明埃里克·雷蒙德错了。他的观点整体上非常正确，他对lisp语言的看法确实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但是这里面就是有一个ฐ矛盾：lisp语言能让你成为更好的程序员，但你却不用它，这难道不奇怪吗？
为什么不用呢？编程语言毕竟是一种工具。如果lisp语言真的能ม开出更好的程序，你就应该用它。如果它无助于编程，那么就不会有人需要它。
这不仅仅是一个ฐ理论问题。软件业是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而且容易出现垄断。在不考虑其他情况的条件下，某家公司的软件更快更好用，就会把竞争者赶出这个ฐ市场。一旦你开始创业，你就会更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一般情况是，创น业公司要么赢得一切，要么彻底失败。你要么成为富翁，要么一无所获。创业的时候，如果你选择了错误的技术，竞争对手就会一举打败你。
罗伯特·莫里斯和我都很了解lisp语言，我们相信自己的直觉，找不出任何不使用它的理由。我们知道其他人都用c+ใ+或perl开软件，但是我们不觉得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如果别人用什么技术，你也用什么技术，那么你大概只能使用9indo9s了。选择使用哪一种技术的时候，你不能ม考虑别人的做法，只能考虑什么样的技术能ม最好地完成工作。
图12-1我和罗伯特·莫里斯在viaທ9eb，1996๔年年初ม
创业公司尤其如此。大公司可以互相模仿，但是创น业公司就不行。我觉得很多人没有意识到เ这一点，尤其是一些创业者。
大公司每年平均成长大约10่%。所以，如果你掌管一家大公司，只要每件事都做到大公司的平均水准，你就能ม得到大公司的平均结果，也就是每年成长大约10%ื。
如果你掌管创业公司，当然也可以这样。你把每件事都做到平均水准，就能得到平均结果。问题在于，小公司的平均结果就意味着关门倒闭。创业公司的生存率远低于50%。所以，如果你掌管创น业公司，最好做一些独特的事情，否则就会有麻烦。
回到1995年，我们懂ฦ得一些竞争对手不懂的事情至少在我们看来是如此，这些事情甚至直到เ今天都很少有人懂：如果开只在自己服务器上运行的软件，这意味着你想用什么语言就能ม用什么语言。如果开桌面软件，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多数情况下你只能使用操作系统所用的开语言。10年前，开桌面软件就意味着要使用c语言。但是，对于互联网软件，你能ม使用任何你想用的语言。如果你还同时拥有操作系统和语言的源码，那么เ你的自由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