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清月帮你洗掉味道好不好?”我从耳朵转移到他抿着的唇,探出舌尖一点点撬着。
年少时的场景突然在我眼前晃过。
我是游戏里唯一的玩家,其他人都是无甚关系的npc,与生俱来的权力与责任是我的游戏任务,唯一的升级目标就是活到寿终正寝。
我捧你成名,助你毒物。
更不会有第二个人,冬天泼凉水叫我起床,夏日扔我去军营流浪……
脚,迈不下,可以是碧苍卫,可以是‘伏魔’,也可以是皇宫暗卫,这些人来了谁我都不在乎,却为什么单单是雪鸢?
“恩?”
毫不犹豫地抽出长枪,我一脚踩在同伴倒下的身体上,义无反顾ุ地向前,银色挥舞在眼际,雪花夹杂着鲜血不停地洒下来,洒下来。
她的脸算得上清秀,但在女尊世界ศ里只能ม是小白脸类型,奇的是她总有种若有若无的飘渺感,只要她想,找遍世界ศ也无法现她就在你身边。
据掌柜的说,从那以后控诉老板恶行的文人,每回来买酒都会恨恨盯着纱帘看到眼酸,以表示自己满腔的愤慨。
晚上抱着雪鸢入睡,我没有丝毫吃豆腐的心思,听着外面树枝摇晃,睡意全无。
雪鸢知道‘云客来’是王府产业,知道我一定会进这里,他从未告诉我王府近况,让我自己来感受我走后王府的没落。
他不是想让我难堪,他是想让我更切实的感受到我身上的责任,我的过错,好让我明白,让我面对。
雪鸢顺ิ从柔和,但他却总能如春风般掀开尖锐的问题,利落的解决它,我贴近他的身子,感激他为ฦ我做的一切,感谢他为王府做的一切,接下来,换我来保卫王府,守护你们。
突然,我感到了淡淡的杀意,立即捏捏雪鸢的手臂,拍拍他的手背,告诉他有人埋伏,他点点头,回拍我的手腕,告诉我放手去做,不用担心。
我面对雪鸢而眠,人很快到了我身后,冷色的刀影一闪,我迅抱起雪鸢,反身就是一镖!
带了棱角的铜钱扎进了黑衣人的面门,上面淬了毒,还没等他反击,人就倒了下去。
更多的黑衣人从窗户中ณ跳进来,我抱着雪鸢拿傍身的匕抵挡攻击,左侧有人袭来,还未等我反手格挡,雪鸢闪电出手,投出的银针同样放倒了来人。
没时间惊讶雪鸢竟在这三年里学了些功夫,人数过多,碧苍卫早已赶到,准备护着我二人找到马车,离开客栈。
刚ธ下楼,又一拨人马出现加进了战圈,我挥手叫碧苍卫撤退,茯苓飞身掠上马车,赶到我身旁,我抱起雪鸢,一跃而上。
马车在夜色中奔驰,车厢内剧烈摇晃,冷风不断灌进来,我紧ู紧抱着雪鸢,给他裹上毯子,他像往常一样安静,直到马车跑到城郊寺院借宿,我才现了他的反常。
“雪鸢?”
他木然地坐在床边,没有回答。
糟了。
我仔细地检查过,他身上没有伤痕,可还是抱着自己的身子,手里捏着从不离身的玉佩,浑身颤抖。
知道他没受伤后松了口气,我立马脱掉身上的衣服,快用皂角洗了手,擦着身上的水滴,低喝道:“水墨,出来!”
一直跟在暗处保护雪鸢的水墨,在我转身时显出身形,我看看依然抖的雪鸢,皱眉道:“这不用你了,赶紧去烧锅热水来!”
她点头,一闪出门。
我走到雪鸢身边,身上只披了件薄披风,“雪鸢?没事了,你看我干净了,没有味道了。”慢慢靠近他,小心扯开他身上的毯子,他颤抖着,锁紧自己的身体。
是恐血症。
不像是常规的恐血,而是心理阴影形成的一种对血腥的畏惧。
虽然在打斗时我极力避免沾上血腥,夜逃时碧苍卫也将自己้的武器放的离他远远的,可盲人的嗅觉比一般人都要强,他还是闻到了那个味道。
我将他抱进怀里,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我怕他身上也沾了血味,小心地问道:“乖,脱掉衣服好不好?”
他不答,身体还是绷紧的状态,我试图去结他的衣结,还没碰到他就被他闪开,将自己缩的更小。
“我不会伤害你,听的到吗,雪鸢?”他陷进自己的世界ศ无法自拔,任我说什么เ好话都听不进去。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血的味道,我不了解他的过去,每次问起他都选择以微笑回避。
他是我五岁时,从山匪窝里带出来的温润少年。
那ว年娘“不小心”被一群山匪劫上了山寨,她身上没钱,让匪徒送信去王府的私宅,通知我上山“赎”她。
当我急急忙忙领着碧苍卫降服匪寇找到她时,她正悠然地用破碗喝着凉水,在柴房跟一坐着的小少年聊我的糗事,没形象地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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