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哈和马齐却只是站的远远的,倒不是他们不讲兄弟义气。哥四个都知道,老头子动手的时候如果还在骂人,那就不是真的生气,多半只是他心里不爽而已,这种时候协助是没需要的,等他泄完就好了;如果动手时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那ว就是真的生气了,这种时候更不能协助,否则不仅会更加激怒老头子,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李荣保急的,提醒道:“就是那个很美丽的江南女子,苏姨娘,洛神。”
屏着呼吸,博哲吃力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扯过被子往琳琳身上一盖,然后自己出溜到旁้边,扯了另一床被子卷住自己的身体,这才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博哲点点头,算表示明白了,但事实上,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见琳琳偶尔会朝门口看,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担忧。
头顶上一阵沉默。
琳琳也不想让它滚,可紧ู张让她不停地咽口水。她这会儿要有惊艳的心思,那真是脑แ袋被驴踢了。
顾琳琳转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叹气道:“果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博哲已经转过身去,拿宽肩窄腰的背影冲着她。
琳琳暗暗感激,快地除掉纱衣,拿了那套衣裳穿好,穿了平底绣花鞋,立在床边上,捏着双手,小声道:“好了。”
博哲扭过头,见她素净清秀的一张小脸,嘴角隐隐露出两个梨涡的形状,乌黑的青丝都拢在右肩堆着,浅绿色白玉兰的上衣,同色同款的裤子,镶边裤脚下露出月白色绣花鞋的鞋尖,通身清爽宜人。
爷的眼光果然没错,这衣裳就是衬她。
博哲嘴角微微上扬。
他从桌上摸了一把黄杨木梳丢给琳琳,道:“给爷梳头。”
“啊?”琳琳捏着木梳,愣愣地张着嘴。
博哲笑道:“昨儿不是说了给爷做丫头,今儿就当值吧,就从梳头开始。”
他把头扭回去,留แ给她一个后脑勺,和垂在背上的那一把乌ไ黑的头。
琳琳脸上纠结了一阵,咧了咧嘴,无奈地走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头。想了想,清朝秃瓢么,无非就是梳个辫子,于是先将顶上的头都梳拢过来,手生,一时指甲勾到头,扯了一下。
博哲“嘶”一声,咧嘴道:“还是个ฐ笨丫头。”
琳琳皱了皱鼻子,冲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
“那个,爷,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呀?”
不知为什么เ,听到身后的小女人问话时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博哲感到很是愉悦,他控制着上扬的嘴角,说道:“急什么,先替爷梳好辫子再说。”
琳琳翻了个白眼,小气的男人。
她故意狠狠梳了两下,又勾到好几根丝,疼的博哲“嘿”了一声,她却无声地偷笑起来。
不多时,她就梳好一条油光水亮的大辫子,拿藏青色丝线系住,同色流苏坠角。
博哲抬手摸了摸,没说什么,可见并没有不满意。
梳完头的琳琳无事可做,博哲回身站起,就见她捏着梳子,小媳妇一般站在当地,眼巴巴地望着他。
忍住心中ณ的窃笑,他摆手道:“先去洗梳,把自个儿收拾干净喽。”
房中脸盆架上,已๐经打好一盆清水,琳琳放下梳子,走过去洗了脸,见旁边梳妆台上放着一瓷盒珍珠粉,取过来在脸上均匀抹了一层,倒是十分细腻服帖ຆ;然后又对着镜子,给自己也输了一条大辫子,她不会梳两把头,只好跟博哲一般了。
等到把自己收拾干净,回过头来,就见博哲拿着剪刀,往自己้手指上划,顿时惊叫一声。
博哲瞥她一眼:“大惊小怪。”
他已经把左手食指尖划破,冒出一滴大大的鲜血,顺手就在锦衾上一抹。
琳琳看懂他在做什么,饶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也不禁脸上火辣辣的。她走过去,见那ว锦衾上淡淡的一点子殷红,又干又涩。
她径自握住博哲的手,这番๘大胆让他挑高了眉。
博哲左ุ手食指尖上极短极浅的一个ฐ伤口,此时又冒出一滴鲜血,殷红如豆。
她也不说话,径自从博哲右手取过剪刀,捏着他的手掌,干脆利落地在中指指尖上也划了一下。
“嘶”,博哲吃痛,见她捏着自己受伤的两个ฐ手指,往那锦衾上按去,顿时染出一朵红梅来。
琳琳满意地道:“老嬷嬷们都极有经验,这样子应该能糊弄住了吧。”
她歪着脑แ袋仰看着博哲,嘴角两ä个梨涡绽放,明明笑容甜美,博哲却特别想给她一拳。
“你这丫头,下手真狠。”
也就是神经大条不拘小节的博哲,若是换个别的贵族爷们儿,早ຉ一巴掌抽过来了。
琳琳此时才觉自己้孟浪ฐ,偷偷吐着舌头缩了一下脖子,心里却很有种报复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