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怎么会想到做三皇子的军需官,就是要买通天王老子啊!
总之不应该是这个状态。
说到满水,苏二丫还真有点惆怅。
老祖宗惠而不语,苏夫人老谋深算,苏三姑娘阴冷果决。
要真是这么走了,岂不是再难翻身了。
众人都以为,她是选择了低调行事。
苏二丫似笑非笑的冷着脸,眼眸里闪烁的黑暗深得如同一眼望不穿的深井,刚刚看上去还很没骨气的软弱女子,在一瞬间仿佛被恶魔附身,浑身散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冷意。
秦羽进京春闱时就触怒了大皇子,是三皇子一派出手保了,秦羽虽然此时还是个小小的县令,但攀上三皇子,已可见她未来前途无量。
“回家?那……苏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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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念头也只是在苏二丫ฑ脑海中一闪而过。
苏夫人听出如云口气有异,立刻沉下脸来。
苏二丫ฑ早上醒来就开始嚷着头疼,折腾的容珩又是拿热毛巾给她揉太阳穴,又是煮浓茶给她醒酒。伺候的像个陀螺似得围着苏二丫转。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只需说‘是’或‘不是’,倘若有半句虚言,老娘就用你的脑袋下酒。”
我当如何呢……
“这东西您在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看您的穿着也不像是南人,要知道北方แ可很少有地方,像宁远城这么适合竹子的生长的……”小二姐目光真诚的不断在表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思想。
偏不走!
容珩背过身假寐的眼睛,忽然睁开。
“不过这东西你还是拿着,我去准备一会的涂料。”苏二丫将刚刚钓鱼用的银钩耳环塞到เ张车夫手里,叮嘱了一句:“银的!”
“……”敢情这人是来问路的!!!
“嗯……好。”
这洛承欢做的滴水不漏,可偏偏在秦羽眼里全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蕙质兰心,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她家欢儿更善良的人了。
像是满食的饕餮,心满意足的晃晃悠悠的回家。这算着也该有一两ä柱香的时间了,曲砚那哭天喊地的水龙头估摸着也该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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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都说了,我不好生养,还是给你纳个妾侍吧!甜不语的生意做的挺好,在镇子上也算有点名气,找个ฐ媒婆来说说亲事,也能ม在好人家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少爷……”
满水是个ฐ哑巴,从来也没回答过她。
太过频繁的搅拌,让他有些疲惫,中ณ午没有食欲,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虽然也不觉得饿,但是身体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似得,有些疲软。
“究竟是怎么เ回事儿!!!”苏二丫ฑ震怒,声音也不由的严厉了几分,目光极为锐利ำ的逼视着寻欢楼的爹爹。
爹爹的客人,意思就是生意上的人,并不是专门来逛青楼的。
“两成。”苏二丫笑吟吟的伸出一个ฐ指头:“一千两。”
“什么不碍事儿,我看你是不想喝姜汁水。”苏二丫搂着容珩,在他腰上的软肉上掐了一下:“跟我还不实话实说,花花肠子千回百转的几道弯啊?……要不给你买点蜜饯,满香说她弟弟小时候不爱吃药,用这个哄最管用,我也买点来哄哄你喝姜汁?”
她的计划ฐ每一步都是严丝合缝的,绝对没有半点疏ຕ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五百坛竹叶青酒,分五次交货,每十天交一批,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上门去取。最重要的是,宋大官人这次一下子付了你全款,可见对你的信任啊!”
“这个自然。”
苏二丫拉着容珩的手,温柔的引导着容珩摸了摸自己้的脸,容珩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凉意,柔软的指腹和圆润的指尖划ฐ过她的眉梢眼角琼鼻红唇。
钱?
容珩摸了摸棕红宝马的鬃毛,低声耳语了一句“都靠你了”。这才学着记忆里的动作,翻身上马,抓紧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身,策马扬鞭向宁远城跑去。
“你知道那腌拶地儿有多可怕吗?若是签了活契还好,身子被人玩透了玩烂了,还能攒攒钱把自己给赎了,若是签的死期,年轻时,恩客们看你年龄小还怜惜着你几分,顶多是舍了皮肉舍了廉耻,等年纪大了,客人越来越少了就只能接有些奇怪癖好的客人,被亵玩一夜,命也去了半条,若是再老些连这样的客人也没有了,那ว这人也就不能算人了,会被当做牲口作交-配之ใ用,生出来的小孩儿直接就是家奴,生完还不等人养好,就接着被人上,接着生,听说被当成交-ๅ配的牲口的,都活不过两年……”
昨日满香与薛二娘的小厮撞到之ใ后,拢了拢袖子,早被苏二丫眼尖盯上了,处处留心着。终于现满香做饭的时候,准备偷偷的烧掉这张纸,苏二丫ฑ故意打翻了煮汤的小锅,烫伤了手,让满香去拿药,然后抢救出来了一些那纸条的碎屑。
容珩又气又恼,知道她这是捉弄自己,可脸就是不争气的烫。明明身上还疼得厉害,但却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苏二丫ฑ正想着,突然问道一丝丝儿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