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床想要找点药吃,可酸疼无力的身子刚从床上下来就一头栽在了地上,这么一摔更难受了。
胸口泛着恶心,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蹲在地上就开始吐了,胃里没有东西,吐得全都是酸水。
我迫不及待给吴非打电å话,这是能继续给我妈治疗的最后希望了。
不管吴非怎么恨我,可我妈对他像亲儿子似的,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头皮被他扯得生疼,身后传来用力的撞击。即便他没有硬起来,可那力道还是一下一下,撞得我骨头都疼了。
吴非这么เ羞辱我怕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以为ฦ自己早就习惯了,可胸ถ口的疼还是那ว么清晰,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拿刀子一下一下的划ฐ,鲜血淋漓。
我妈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我沉浸ฤ在我妈渐渐的康复的喜悦中,没有深究她到เ底在说什么เ。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凡我当初ม细心一点,也许所有的悲剧ຕ都能ม避免。
我从医院出来,正在路边等公交去上班,我婆婆的电å话就打过来了,骂骂咧咧的让我现在回家,“小贱人,你耍我是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过户,你人呢?”
我发烧烧的晕晕乎ๆ乎ๆ的,早就把这事给忘了。被我婆婆一提,我这才想起来,解释说,“妈,我现在得去上班了,晚点行吗?”
“不行!”我婆婆张口拒绝了,我都能ม想到เ她瞪大眼睛,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现在就在房管局门口,你马上给我过来。你今天要是敢不过来,我就告诉我儿子,你给他戴绿帽子!言初夏,你自己้衡量!”
我婆婆嚣张跋扈惯了,我只要有一点忤逆她,她张口就来威胁。有时候我自己都想不清楚,我是怎么忍过这三年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我这两天心烦意乱的,但我很清楚,就算我今天不把这房子给了她,我婆婆既然动了这心思,总有别的办法从我手里拿走。与其等着她层出不穷的花招,倒不如我给了她,图个安心。
是我对不起他们吴家,这种生无可恋,根深蒂固的念头让我在钱财上尽可能隐忍,只要他们能ม让我安安心心照顾我妈,什么都可以给他们。
我已经不知道我活着是为ฦ了什么了,似乎任人宰割早就成了常态。
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婆婆早就叫了一大帮子人在哪里等着了,兴高采烈的直夸她儿子孝敬,非要把房子给了她。
我抬眼看过去,吴非也站在人群里,像是默许了他妈做得一切。
也好,至少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我站在他们面前,我婆婆指着我说,“这是我儿媳妇,人漂亮吧?我跟你们说,不是我吹,就我儿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多少年轻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这不是最后落她手里了。”
我婆婆还故作叹息的说:“也是我们吴家倒霉,多少有钱人家小姐吴非不要,非要个ฐ带着拖油瓶的废物。算啦算啦,不说这些了,好歹知道吧房子过户给我,算她有良心。”
我婆婆当着那么เ多人的面特傲娇的夸赞吴非,那些亲戚一个个ฐ竖着大拇指说她命好。
看着我婆婆一脸得意,我安静的跟那ว些人打过招呼,轻声说,“妈,现在进去吧。”
“走走走,这房子可是我儿子全款买的,当初就不应该写她的名字,你们看这费劲不?三四百万呢,老值钱了。”
听了这话,我也只是笑笑,我抬脚๐跟他们进去的时候,手腕一疼,被吴非拉了回来,就见他皱着眉头说,“你考虑清楚了?”
我下意识把手抽出来:“妈高兴就好。”
吴非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他生气什么เ,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便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怕晚上他又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紧张的跟在他后面,很快就完成了过户手续。在我签完名以后,我就听见我婆婆激动的声音传来,“看见没有?以后那ว房子就是我的了,走走走,我带你们我的新房。晚上我请客,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我婆婆带着她那群亲戚浩浩é荡荡就离开了,我脖ๆ子被人从后面掐住,我惊恐的回头,正对上吴非眯紧了眼睛,残暴的视线。
“以为ฦ把房子给了我妈就不用跟我住一起了?我告诉你,明天就跟我搬到老房子去,就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我被他掐的生疼,眼泪都涌ไ出来了。
吴非往前用力一推我,我的头撞在柱子上,瞬间起了个ฐ大包。他头都没回,大步离开了。
站在刺๐目的阳光下,我一颗心生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痛苦能跟谁去说。
我匆匆忙忙去杂志社上班,想当然已๐经迟到了。同事告诉我,社长让我来了找他一趟,还给了我一个ฐ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敲门进去,社长已经在等我,看着我的脸色阴沉沉的,直接就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身上了,责骂道,“言初夏,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全杂志社都知道你借着工ื作之便非礼特邀作家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错愕的从地上捡起那两ä张纸,翻开之后,全都是让我恼火的文字。
说我多次借机吃特邀作家的豆腐,说我丈夫不孕不育,而我饥渴难耐,说我这种心理变态的编辑就不应该存在。还说我喜欢虐待,潜规则ท了不止一个小鲜肉。
里面还有我跟好几个ฐ年轻特约作家的亲密照ั片,而这些照ั片的背景大多是酒吧,夜店这种地方,然后指责我私生活不检点。
别ี说我没有去过这种地方แ,我就是跟这些特邀作家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很明显,这些都是ps。
到底是谁这么เ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我?
我双手颤抖的握紧ู了那两张纸,委屈的说,“社ุ长,我跟你三年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分明就是陷害。”
社长满脸无奈:“这件事情我会调查,可眼前的情况是这封邮件全杂志社的人都收到了,就连我们的合作单位也收到了。我这一上午已经接到เ无数投诉电å话,广告商都说了,如果你不走,他们就要拿掉广告,终止跟我们合作了。”
听到这个消เ息,我知道自己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绝望的看着社长:“所以……我被开除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