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没多好玩的一个东西。
扔椅子的画面犹在眼前，木头磨过自己掌心的触感还清晰，大雨混合着程迟的声音，一声一声地敲击她蒙了层水雾的耳膜。
邓ฑ昊夸张又中气十足地“哈”了声：“好好的社会渣滓，怎么说吟诗就他妈吟诗呢？”
二人看样子是准备走了，但是赵平清书包的时候居然又开始闲聊。
五班的庆祝晚会在八点的时候准时结束。
阮音书摇头：“最近暂时没有,自己努力一点都能ม算出来。”
她又关切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帮你们写上去。”
“那要不这样，”魏晟眼底翻动贪婪的光，“你问问这个ฐ人,能不能帮我们把整道题给解出来？”
赵平皱了皱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魏晟说，“要不给这人点好处也成。嗳,你们猜这人——男的女的？”
“那ว怎么猜得出来,”福贤也接话了,ไ“不过按照男ç女比例来说,是男生的可能性大点,毕竟女孩子精通理科的少一点。”
“是男ç的就更好说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才做的,不然谁他妈闲着无聊玩这个，”魏晟站起身，“问问这人想要什么啊！”
“也不一定有目的的,”阮音书拿着笔小声搭话,“也许就是无聊,或者是之前比赛没发挥好,想要参与一下决赛。”
魏晟摇头,很是坚定：“我可不信有人不怀目的做事情，活雷锋那是扯淡，不存在2๐1世纪里。”
大家对魏晟这个观点颇็有微词，小声争议起来。
“那要不这样，我现在小声去楼上门口，阮音书写个东西让那ว个人拿，我们手机联络，那个人一扯绳子我就上，去看看到เ底是谁。”
魏晟作势就要上楼。
“算了吧，你这又是何必，就为ฦ了让那个ฐ人给我们做全部的题？”
“我也觉得，要不别上去了吧，比赛还是我们的，自己解出来比较好吧。”
“而且自己解的话有成就感啊。”
魏晟却丝毫没有被不赞同的声音说服：“但我就是想把那个人的作用发挥到เ最大啊，如果能很快解出来还不好吗？几万块钱白花花的奖金啊，既ຂ然有厉害的人，我们为什么เ不找？！”
在座几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了。
能进一高的大部分都是成绩和家境都不错的，这五个ฐ人里除了魏晟，家庭条件都很好。
他们是准备以小组形式解题的，最后获奖了也要均分奖金，多的话一万，少的话几千，其实没谁觉得是个大数目，也不觉得要为了奖金无所不用其极。
大家都是怀抱着重在参与的态度，享受解题过程，能ม拿奖不过是锦上添花。
魏晟看破大家的沉默，笑一声：“我和你们不一样，几万对我来说是大数目，够我们家一年的开支。如果有机会拿到，我就算头破血流也会去抢的。”
每个ฐ人的沉默理由各不相同，有人是觉得尴尬，有人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有人是在思考什么……
而阮音书听了魏晟这么说，心里倒没有瞧不起他，只是顺着他的想法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现在上去是为ฦ了比赛好，但是假如适得其反了呢，又该怎么เ办？”
魏晟猛地一怔，看她。
“一开始我们都去找过几次，而且都是卡着时间点去找的，找不到人的话，只能证明这人不想被我们找到，不然也不会几次都无功而返。”
她的声音柔和纯净，连带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假设这人是男生，他确实帮了我们，也不想被找到。可我们却忤逆别人的想法两次三番去打扰人家，他肯定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一气之下可能会再也不来。”
赵平听完也点了点头：“现在还挺融洽的，我们偶尔问问题，他应该也是高兴的。万一他走了，我们也少一个同僚，大家都不高兴，得不偿失啊。”
福贤也说：“况且，我觉得能ม想出纸飞机这个办法，肯定也是一开始不想出面，不然怎么เ不直接来教室找咱们？又不是逃犯。”
魏晟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回到位置上：“好吧，那就不去了。”
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阮音书在纸上写字，笔落在纸张上，唰唰响着。
未几，赵平小声跟她说：“对于魏晟这种利ำ益至上的人，跟他讲道德伦理方面的似乎没啥用，还是给他分析利弊比较好使，他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就不会动了。”
“你真的挺聪明的，”赵平叹一句，又看到她在写东西，凑过来问，“在写什么？”
因为一直称呼楼上的人为“那个人”似乎不太尊重，毕竟人家帮了他们这么多，所以她在问：
过了会儿，纸飞机载着答案摇摇晃晃地飘下来。
简简单单，就一个字母：
k的出现时间不固定，常常在中午和下午，大概ฐ一周会出现两ä到三次，到了就会垂个ฐ纸飞机下来，表示自己在场，其余时间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阮音书每次看到เ那个ฐ纸飞机，都感觉自己้回到了很久前的书信年代，联络随缘，佛系人生。
一开始本也想知道是谁，但时间一久，她也就默默接受了这种沟通方式，大家互不打扰。
k出现的时间也不长，一般是占她在教室时间的三分之一，并且不定时消เ失，神秘得像个ฐ地下组织。
那天k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值得庆幸的是阮音书也没什么题目要问，便也没去管了。
解了一会儿题目，她想起因为自己้整理错题集的频率太高，六科全有错题本，所以喵喵机里已经没有纸了。
阮音书收拾了书包，准备去文具店买点纸。
文具店有一个柜子是摆喵喵机的，相邻๑的地方是个游戏专区，里面有很多键盘和游戏手柄。
她正从游戏专区穿过的时候，忽然听到เ有人漫无波澜的声音：“装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