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进入自由状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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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日本的读者读了找的小说.放下书来之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你的心里增加了一些什么,但这又不单纯地是对中国人有所了解,而是对整个人生有一种体会。

不断ษ地自我反省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特点。我们反省的根据不是自身的直接感觉,而是某种规范,某种既成观念。在我们国家,任何一利回在历史上曾经行之有效的措施、方法都容易成为ฦ长久的规范;只要给谬误以时间;谬误也会成为真理统治人们的头脑แ。请别忘了我们有五千年的历史。这些东西形成了一个坚硬的外壳,我们却要在这坚硬的外壳中孵化出来。所以,可以理解,任何一个自诩为ฦ派的中ณ国作家,也都散发着我们这个古老民族的气味。

然而,不但我几种版本的选集都能卖得出去,竟还有人盗版,证明读者还没有忘记我,或新一代的文学爱好者仍对我的作品有一定兴趣。这又说明我的“政治小说”除了政治之外还有一点文学性。我想,这大概ฐ也是由我的性格和人生态度所决定。我把文学创作当做参与社会活动,便真正发挥了语言的基质——用有意义的工ื具做有意义的事情——因而它就比任何玩弄语言以逃避现实的猜谜游戏式的作品具有生命力。而政治对于人最大的影响,无຀过于灵与肉、生与死。这样,我写政治其实就一下子触到了文学的根本,人最关心的终极价值。

就写到这里吧。我现在正在听理查德·克莱门特演奏的:

又譬如,我们在永宁望远还办了个ฐ生产天门冬铵酸、丙铵酸及其系列副产品的工厂,名曰“辉煌生物化学制品公司”产品是属于高科技的新产品,按规定可以在一个时期内享受免税,我们原以为ฦ申请免税一定会被税务人员刁难。但也非一般人的想象,税务人员很理解高新科技产品对偏远地区的宁夏经济的重要性。

具有悲剧意味的是,这种小城氛围又并非完全是小城领导或小省领导的过错,却是日为ฦ发展缓慢而缺乏็一种冲刺的力度,又因缺乏冲刺的力度而发展缓慢,以至很少人会深切地感受到เ人才的可贵,觉察到改革的必须。这个怪圈,在很大程度上便属于地域和的因素所形成的了。翻了翻宣文的文章,有不少是发动冲刺,鼓吹改革,对小城的陋习进行批判的。这些我都赞同。但手持长矛面对传统的观念和人情的陋习,常常有无力之ใ感,因为这些东西往往像空气,至多像棉花包“老虎吃天,无຀法下爪”令壮士扼腕而叹。

“我们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臭虫”

美国的汽车大王尼柯卡,石油大王哈默等人,都是请作家给他们写的传记。他们的传记不但风行西方,中国想向之学习的也大有人在。从激励人,令人感奋这个角度讲,活动在我们身边的新า人当然会更为直接些。所以我还在盼望着有更多的这类人物的传记出现呢。

如果我们熟悉查舜生长的土壤,我们便能ม知道他在艺术上和思想上勇敢地迈出的这第一步是多么不容易。宁夏回族自治区沿黄河展开的平原,即地理学上称之为“河套”的,是一片美丽富饶的土地。这里生活着四百万回汉族๣人民,一个ฐ文学家艺术家也许会在这里发现许多动人的故事,但就其成长来说,这却是一个ฐ令人感到เ寂寞的地方。这里缺少思想与思想的化合和心灵与心灵的碰撞;具有艺术才华和勤于追求的人,经常会像孤独的分子游离在凝重的物质之外。灵感的火花仅仅是靠与凝滞的生活摩擦,而你必须立即把握住,这既要凭你的经验和艺术感觉,还要充分地发挥想象力来突破这狭小的空间。

今年六月,我从吧黎回国,飞机掠过喜马拉雅山脉,经西藏、青海、甘肃、陕西、山西、河北到北京,三个多小时的航程里游子的眼睛不时地俯瞰着祖๢国大地,看着看着我的心不由得酸楚起来。那真是满目黄沙,惨不忍睹,焦灼的土地似乎ๆ执意要把人的眼泪吮吸干。裸体的女人是美丽的,如果你用一种艺术家的眼光去看的话,而赤裸๤裸的、没有一株树遮掩的土地却是丑陋的,不论你用什么眼光去看都毫无美感。

承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好意,为我们中ณ国作家来访,专门把翻译成外文的中国文学作品排出来摆在长桌上展览。这个展览,倒使我明白了中国作家,如吧金、艾青这样世界著名的作家、诗人尚未能够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一个ฐ技术原因。

我以为ฦ,这种现象下的根本原因,在于作家的主体与和主体相对立的客体的关系上。

在思想解放运动、批判ศ“四人帮”极左路线时期,由于许许多多作家和全国人民一道深受过极左路线之害,在感情上和理智上都对极左路线深恶痛绝,因而.他们矛头指向极左路线的文学作品就全然是他们心灵的流露;思想解放运动,批判极左路线,对他们来说不是外来的东西,不是一种界限和局限,而恰恰是他们主体的要求;主体和客体的必然性是一致的,并且主体还正是要在这种必然性中ณ发现和表现自己。这样,他们就是自由的。现在回顾起来,那几年中ณ发表的即使是较有影响的作品,其实在艺术上也还嫌粗糙和稚嫩,看得出作者落笔匆忙,没有精雕细琢的痕迹,在形式上也都采用的是传统手法。然而,因为作者进入了自由状态,所以作品仍然能震撼读者,发生心灵与心灵的碰撞。

最近对作家们的批评,实际上也是许多作家的苦恼。在新的形势下,面对着时代新า的要求,作家们的心灵还需要一个过程才能获得新的满足和自由。也๣就是说,在形势和时代要求的变换中,许多作家暂时还不能适应;他们似乎一下子面对着一个ฐ陌生的世界,因而也๣就失去了自由感。不是说作家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图景全部变换了。生活还是那样的生活。并且,在我看,当代的中ณ青年作家多数都不乏生活;活了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岁的人,哪一个人没有积累下一些可供写作的素材和感受?同时,每二个人的生活和感受又都是特殊的,是别一个人无法取代的。进入到描写自己特殊的东西就是创造。从这个意义上说,多数中ณ青年作家都具有极大的创造潜力。这里的问题๤只是,如何遵循马克思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则去认识各自面对的生活,和如何用现实主义的方法去表现它。

可以说,当代中青年作家全部是党的三中全会路线的产儿。没有党的三中全会路线,就没有活跃于当代文坛上的中青年作家群,就没有当代文学的繁荣。所以,绝大多数当代中青年作家在拥护党的领导方แ面是无容置疑的;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只有社会主ว义才能救中国”这个真理的确信,也是真诚的。但是,拥护和信仰并不等于理解和掌握。而只有理解了和掌握了才能够感觉到เ党的领导和马克思主义แ、科学社ุ会主义不是“他所要依靠的在上在外的东西”才能够以涵盖一切的普遍的方式,把主体和社会对主体的要求以及外在的必然性之ใ间的对立取消掉,才能ม够使主ว体获得新的满足与自由。

作家没有从主体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上解决问题,对文学创作的一切从社会整体利ำ益出发的好心要求与设想,都会变成与作家相对立的外加的桎梏,使作家越来越感到有更多的界ศ限和局限。即使作家自觉自愿地考虑社ุ会效果,在创作中努力把握“分寸”和“角度”也๣可能出现作家在艺术形象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思想感情和他为了追求社会效果加到作品上去的外露的思想感情,形成真假混杂、表里抵晤的矛盾;光明的尾吧是人为ฦ地安在故事上面的“分寸”成了作家的外在的尺度“角度”变成了一种巧妙的规避的伎俩。这种二元化的倾向势必破坏艺术必须ี浑然一体的和谐一致性,大大降低文学作品的质量和感人的力量。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那ว种想以时代来划分创作题材,从而使作品起到积极效果的要求根本无຀济于事,很不明智。我请人粗略地统计了一下,最近受到批评的、有错误倾向的小说,竟有一半以上是写一九七七年以后和一九四九年以前的故事的。

我们当代中青年作家必须和党在政治上保持高度的一致,其道理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这个“高度”在哪里必须弄清楚。这个高度只能ม是在党的理论基础即马克思列宁主义上。作家如果只满足于“低度”的一致,作品不可避免地又会出现概念化、公式化的倾向,重复过去那一套图解政策的做法。如果作家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不但文学作品远离政治的问题๤解决了,相反,这时作家还会产生一种政治的激情和冲动,似乎非要在敏感的、尖锐的当代政治题材上发见和表现自己不可;作家就会有一种不可遏制的热情要用自己的笔,直接参与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而进行的意识形态的和政治上的斗争。我们不能ม不看到เ,如果作家对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还不太熟悉,政治这玩意儿在他眼里就是陌生的;并且,由于过去的政治风云,由于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伟大的历史转换期,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洞察力,而仅仅凭经验来观察,那就会如黑格尔说的“经验的观察…使我们觉察到一个跟着一个的变化…但是它没有给我们表示ิ出关系的必然性。”于是,政治在人们面前就简直是恩格斯所称的一片“偶然性的混沌王国”他会敬而远之,躲还躲不及的,你还叫他怎么能去写政治呢?

只有心灵获得了自由,作家才能ม够发挥出主体的最大限度的创造性;只有心灵获得了自由,作家才能达到文学创作上的“化境”在这种境界中,什么暴露与歌颂、阴暗与光明、社会效果如何、应该写什么题材等等皆不必去考虑了。“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必须获得人格的印证,要求把思想融为自己的血肉。如果马克思主义与科学社会主ว义已经成了作家主体的思想,就没有任何界限和局限去制ๆ约他选择写作题材和生活素材,在他处理他自己熟悉的任何生活素材和生活感受、即使是生活琐事和儿女私情上,都会打上历史唯物论的印记,都会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起到进步的和鼓舞人心的社会效果。

这样,作家就能ม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了。

其实,作家主体进入自由状态的问题,并不是我们这一代中青年作家面临的特殊问题。历史上每一个伟大的、或说是有所成就的作家,都无不和当时的进步思想有联系,有许多,还是当时进步思想的代表人物。当时的进步思想,就是人类历史长河中ณ的相对真理。马克思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不过是继承了那种种思想发展而来的。当然,历史上也有思想上或政治态度上保守或反动的作家,同样写出了伟大和优秀的古典,比如托尔斯泰和吧尔扎克。但这并不说明有例外的情况,只说明了他们忠实于生活的现实,遵循了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从而使他们采取了超然于其所属阶级或阶层的利ำ害关系的姿态,在作品中表现了历史的必然性。这些大师们的目光透悉到生活的表象之下,达到เ了黑格尔所说的“最高的真实,本然的真实”因而,自由与必然,心灵与对象,规律与动机等的对立都不存在了;他们也就进入了自由状态。

如果说我们当代中ณ青年作家也๣可学托尔斯泰和吧尔扎克那样,不必掌握马克思主ว义和科学社会主义,只要严格地遵循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忠实于现实就够了,这显然是荒谬的。现在令人不安的问题不仅仅是,我们当中许多同志还没有很好地掌握马克思主义的世界ศ观和方法论,透悉到生活表象之下的现实,使“一切欠缺和不幸消除”使“主体和世界和解”甚至还根本弄不清四项原则中的马克思主义แ与社会主义这两项原则的边缘界限在哪里。本来我们有着很广阔的天地可以驰骋,而今有些同志却划地为囿,如盲人骑瞎马在大平原上旅行,自以为四处都有绝壁和陷阱。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既可能ม被这样那样的批评束缚起手脚,本来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却自以为犯了错误,又可能为这样那ว样的“新思操”、“新า主义”所吸引,搞得眼花缭乱ກ,自己้已经走上岔路却自以为一贯正确。这样,他怎么还能够处理好自己本来可以说已经相当丰ถ富的、并且有一定典型意义的生活素材和生活感受呢?

我当专业作家的时候,所谓的“伤痕文学”(这个概念极不准确,故妄借之)已经到了尾声了,党中央已经提出了四项ำ原则,文艺界已经强调起作品积极的社ุ会效果来。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我有一股不可抑制ๆ的想在现实问题上发现和表现自己的激情,于是我写了《龙种》。《龙种》在艺术上没有成功,我已在一封书๰简(发表于《人民文学》一九八二年第六期)里总结了教训。但那绝不是因为我写了政治才削弱了艺术性。在写《龙种》时,我是顶着社ุ会上的一股风的。当时风行的是“引进外国化农机是促进农场改革的可行办法”这种观点,报刊上大力宣传着黑龙江某大型农场引进美国农机的“先进经验”;农村的生产责任制还被认为在农场是不宜推行的;企业经济责任制的概念还没有完全形成,国营农场的改革不过是固定工资加奖金罢了。而三年后的今天,宁夏农垦工作会议讨论的结果,却正和我在三年前๩写的《龙种》中的文学语言完全一致。当然,现在再来看《龙种》这部小说和电影是没有什么味道了。然而,现在至少证明了我在搞专业文学创作的起步时,是处在自由状态之中。

我在《河的子孙》这部较长的中篇中,没有回避“反右”和“文化大革命”我认为,历史是不能割断的;实际上,社会主义新人和中华民族在当代的伟大性格与特点,也๣正是在“反右”以后的一段历史中ณ磨练和表现出来的。于是我从“反右倾”、“文化大革命”一直写到เ推行农村生产责任制,写了一个黄河岸上的农村的村史,而且毫不回避地写了“造反派”的武斗场面。后来有读者来信问,我没有让韩玉梅死,又把她送回魏天贵身边,是不是有意安上的光明的尾吧。其实,那只是出于我个人对魏天贵的同情而已;我爱他,所以不愿意看到เ他晚景凄凉。在整部小说中,在全部阴暗的背景上,都晕染着新时代的曙光,光明不是在尾吧上,而是在人与人的关系和人的个性中。我一直这样认为,阴暗写透了就是光明;一片纯然的光明还是等于黑暗。我全部作品都没有回避阴暗,相反,我写阴暗时力求透过纸背,达到生活的“本然的真实”——美丽与光明。阴暗写不透,讲究“分寸”和“角度”就会削๦弱作品的真实感,反而达不到积极的效果。

在《肖尔布拉克》以后,我写了长篇小说《男人的风格》。说实话,到这时我已遏制不住对杜会主义改革的热情。因为全部ຖ情势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们,在如此艰难复杂的征途中,不进行社会主义改革我们国家便寸步难行。我相信《男人的风格》会引起评论界的注意,也可能ม由于描写了主人翁大胆的议论和泼辣的行动而受到这样那样的批评。但我确信,我笔下的主ว人翁的行动尽管和某些具体文件规定的条文不尽相同,他还是和党中ณ央在政治上保持了高度的一致。甚至可以这样说,正是他的行动和某些已经形成的习惯与流行的意见不同,他才是真正和党中央在政治上高度地一致的。他的议论虽然独特,却全部可在马克思的著作中找到根据。

在一次座谈会上,有同志曾递上条子问我;“你究竟想干什么?是要当文学家还是要当政治家?”我说,从我开始搞专业创作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有准备当个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家。二十二年痛苦的经验告诉我,中国政治如果偏离了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便没有什么เ文学家存在的余地;象牙塔固然美妙,绝不能够建立在流沙上。不管你在艺术上有什么追求,都必须先创造一个能以使艺术繁荣的社会条件;文学离不开政治,中国当代的文学家更应该首先是个ฐ社会主义改革家。

这种想法,特别体现在我写《绿化树》上。我写这部中篇时,正是清除和抵制精神污染被一些同志理解和执行得离谱的时候。谣言不断传到我的耳中:先是说中ณ央要点名批判《牧马人》,后又说自治区宣传部ຖ召集了一些人研究我的全部作品“专门寻找精神污染”根据过去的经验,要“寻找”总是能“寻找”得出来的。但我坚信党中央提出清除和抵制精神污染的实质,是繁荣社会主义文学艺术,而不是像谣传的那样似乎又要来一场什么“运动”如果提出清除精神污染之后反而使社会主ว义文学艺术有某种衰落的迹象,人民不会去骂那些乘机推波助澜,想搞一场“运动”的人,却会埋怨党中ณ央。那些背离了党中央精神的理解(有的是可以见诸报端的),激起了我理智上的义愤,于是我倾注了全部情感来写这部ຖ可以说是长篇的中篇;在写的时候,暗暗地还有一种和错误地理解中央精神的那些人对着干的拗劲。我写了爱情,写了阴暗面,写了六○年普遍的饥饿,写了在某些人看来是“黄色”的东西;主人翁也不是什么“社会主义แ新人”却是个出身于资产阶级兼地主家庭的青年知识分子。而我正是要在这一切中写出生活的壮丽和丰富多采,写出人民群众内在的健康的理性和浓烈的感情,写出马克思著作的伟大感召力,写出社会主义事业不管经历多么艰难坎坷也会胜利的必然性来。

当然,如众所周知的,党中央及时地澄清了一些错误的理解,明确了精神污染的界ศ限。我们自治区宣传部ຖ特地让我在报纸上发表了谈话,在电视上亮了相,也澄清了前一段时间所谓的“寻找”确系谣传。但那时我已经把十二万多字的初稿全部ຖ写完了。我感到欣慰的并不是我能写出《绿化树》,而是我能在那种谣诼四起的气氛中写出它来。

以上的一切只能说明迄今为止的过去三年。现在回顾起来,在那三年中我仿佛是处在自由状态之中。但是,在当时的那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我却绝不是满足的、有自由感的。这就是进入自由状态的诀窍。时时刻刻我脑海中萦回着马克思这句话:“古代世界提供了从局限的观点来看的满足,而现代则不给予满足;凡是现代以自我满足而出现的地方,他就是鄙俗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六卷,上册,第四百八十七页)。现代,从最紧张的社会矛盾之中创造了迅速向前运动的体系,人的大脑แ必须飞速地运转才能ม跟得上去。今天你认为ฦ是处于自由状态,说不定明天就会感到เ你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想用这样一句话来结束本文,与同志们共勉:

“意识到自己是不自由的人才能获得自由,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人却是不自由的。”

1984年1月15๓日຅草于西安止国

2๐0日改于银川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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